如何挟乘矢,暗里使人惊。
却说段学夫虽得干白虹四百两银子,在年兄面前讨情,把陈与权弄入了学,却闻知外边贴了许多谤揭,十分大骇,已知前日议单,毕竟落在个奸人手中,生出这一番风波来了 "。慌 忙叫家人四处寻看,或是涂黑,或是揭去,不上半日,已灭了踪迹。虽然如此,那议纸尚被人捏着,终久恐有后患,心着怀鬼胎。未几,这些事情渐渐传到欧阳健耳中。欧阳健大怒道:"我一生做官,从无苟且,不意反被段年兄在外招摇,把我声 名败坏 。"因致书责备,段学夫好生没趣。 阴渎赶到哥子任上,备细说知,阴泽十分得意,便写封密札,并这张议单,一总封好,叫兄弟将到京中,送与一个科里同年,嘱他纠劾。那同年得了实据,连夜就参一本。朝廷大怒,立差校尉提取欧阳健、段学夫并陈与权、干白虹一干官犯,解京严审。
欧阳健得了这信,好不怨杀,当面把段学夫着实发作了一场。段学夫也自知做错了事,不敢折辩。抚案因钦件重情,便先将陈与权并干白虹拿来监候。陈与权平日得恩不知,如今犯出事来,便好意翻成恶意,却疑干白虹使心害他,早已恨如切齿。干白虹也不敢教他莫恨,只仰天长叹道 :"我实心为人, 不意反招嫌隙。我死固不足惜,只连累官长诖误,朋友离心,皆是我一念不谨,以致如此。"陈与权道:"从来事由心发,若果真心为人,如此关系事件,岂有忘怀遗失之理?既然弄出这般祸来害我,反不如莫做这样豪杰也罢 。"干白虹没奈何, 只得凭他数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