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楚杨轻轻点头:“当今圣上继位后,虚心纳谏知人善任,朝野无不拜服,连七王都不敢造次,那几家很难掀起什么风浪。”
萧绮摇了摇头:“兴风作浪,未必要在朝堂上。圣上再文韬武略,也只有两条胳膊一个脑袋,不比苦役贱民多半条命。下棋下不过,一刀血溅五步,这局棋也算赢了。”
话音落,几个幕僚和萧楚杨都是眉头一皱,互相对视几眼,萧楚杨有些迟疑:
“这恐怕有点儿戏,一国之君若是那么好杀,早改朝换代不知多少次了。”
萧绮轻轻笑了下,坐回了椅子:“事实便是如此,但必然还有变数。我着急赶到京城,便过来盯着,避免关键时刻萧家落错了子。”
萧楚杨端着茶杯沉默了片刻,轻声道:“当今圣上手腕太强硬,为兄也只能谨言慎行,大兴科举其实对我淮南萧氏来说,有百害而无一利……”
萧绮抬起手来,摇了摇头:“我萧家可能也是棋盘上的棋子,而非观棋之人。先走先错,二哥若是太早审时度势站错了位置,从龙之功没拿到,可能还会把整个萧氏赔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