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晾衣竿,吃饭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我的话声刚刚落下,房里传出嘹亮的叫声,听来尖锐而又惊慌,显然不是正常的回应。
我即刻停下脚步,抬手拍了拍房门:“晾衣竿!你在做什么?”
“房门没锁,快点进来。”晾衣竿的话声特别焦急,不出意外碰到紧急情况。
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,见到晾衣竿的刹那间,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。
晾衣竿穿着一条裤衩,呆若木鸡坐在床上,额头挂满豆大的汗珠,脸上有个清晰的手掌印,浑身上下呈现多处伤痕,好像打过群架一样。
我打起十二分精神,试探性的问道:“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晾衣竿抓住一根香烟,迟疑几秒钟才点燃:“我梦见王洪了!”
我的双眉拧成一团,慌忙靠近床边坐下:“你和他打架了吧!”
晾衣竿连续抽了几口香烟,捧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两口,款款说出恐怖的经历。
昨天晚上十点半,晾衣竿爬上睡床,没隔多久就已入睡,睁开眼睛发现天亮了,穿好衣服洗漱一番,听着同事的交谈,来到食堂吃过早餐,哼着小曲走向停尸房。
停尸房的大门开着,反而没有看见周健全,晾衣竿猜测他上厕所去了,若无其事跨进房门。